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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年

很可爱的一篇文章><

这个宝宝给我投稿脑洞的时候说自己手太傲娇 没想到一下子就写好啦

冬天吃个甜甜的小童话 很温暖呢!

一车面包人:

 

童话。惹。

 

 

客厅角落里的局部降雪已经落了有一个晚上了。

入冬时新买的富贵竹已经俨然长成了一座造型奇异的迷你小雪山。新抽长的叶子大咧咧地伸在外头兜了一勺子雪粉,落在地上,淌了一地的水。

 

马思远半跪在地上,仔细地用抹布抹干湿漉漉的地面。“这可怎么落脚啊。”他想。

 

灶台上的土豆饼冒出滋溜溜的香气,有一面已经熟了。马思远直起身小步跑回厨房赶忙给他们又翻了一面。马铃薯和花生油交织的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,安逸饱满,如同秋末丰熟的阳光。

 

等他端着小碟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,雪已经停了。

带来降雪的这位客人正自觉趴在沙发上等待着马思远的投喂。

 

“你得给我让个位置,好让我坐下来。”马思远说。

 

客人似乎没睡醒,懒洋洋地收起尾巴,绕了个圈,试图把自己高高地盘了起来。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,手和脚连带尾巴一起绕成了一团打结的毛线,又一个不稳头朝地摔了个麻花状的大马趴。马思远忍住笑,轻轻拍了拍他的头,说,“还是放在我的腿上吧。”

 

客人显然很喜欢今晨的土豆饼,手里抓着两个,嘴里叼着一个,脑袋的犄角上还夹着一个。是招饼龙子啊。马思远想。

“悠着点,不要蹭到我的沙发上。”马思远抱着纸巾盒,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。

 

 

“你不去找他吗?”马思远酝酿了一会儿,忍不住问。

 

客人摇摇头,“不去。上一次是我找他,所以这一次换他找我。你知道我们两个要是一起互相找的话,反而更容易错过呢。”这时候他已经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了,而肚子里已经塞了有二个、三个、或许是四个土豆饼。

 

“等人可时间麻烦事啊,要是……要是他不来了怎么办?”马思远的鼻子酸了一下,他想到了转学的Karry。他还会回来吗?可是那个既麻烦又碍事的家伙才走刚一个月,有什么好想的呢。可是他已经走了有一个月了啊。

 

“不会的,他会来的。”语气笃定。

 

“这也是公务。”他又加了一句。“我们每十二年都要这样互相找一次,传递守护下一年的信物。明年的守护神就是我了呢。”

 

“那他就是只兔子咯?……我是说,这个……形态?”马思远问。

 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客人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望着马思远。

 

“我猜的。”马思远捂住嘴,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。看来神界也不是很清楚人界的文化呢。

 

“给你说件好玩的事吧。上一年不是他和大虫交接吗?恩,大虫你知道吗,就——姑且算是一只老虎吧,你们觉得的。他找了他很久,从西沙滩到瞭望塔,连动物园都去过了,那里的环境可糟了,你该和方盒子里的人说一下,让他们过得好一点。对了,你知道他最后在哪里找到的大虫的吗?”

 

“在哪儿呢?”适时地把话接下来也是最基本的礼貌呢。

 

“在下水道里!他卡在了下水道里,因为太胖了哈哈哈。”马思远看到客人的胡须几乎都要飞起来了。

 

 “可你们不是十二年才见一次面吗?”你是怎么知道的。

 

“这是他写信告诉我的。就是,信。”客人有些着急,用爪子生硬地比划出一个方盒子的形状。

 

“原来是信啊。”马思远会意了。Karry会从美国写信过来吗?万圣节、感恩节、平安夜、还有圣诞节,圣诞节贺卡。戚,忘恩负义的家伙!

 

“我们把地球划分为12个区间,每24天都会绕地球转一圈。停留下来的时候,他就会给我写信,我也会给他写。其实也没有那么正式,就是记录一些有趣的事情。不过和你们不大一样,我们不写在纸上。有时写在礁石上,有时画在沙堆里,还有时候是蟋蟀的翅膀上。有一次他把信写在了山石的夹缝中,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,就不给他写了,24天以后才看到了他的道歉信。你说他怎么会想到要把信写在那么一个奇特的地方里呢?”

客人瘪瘪嘴,又回忆起了另外一件事情。那一次他把信写在了防风林的针叶上,让他找了一整个白天。夜晚月亮高高地升到天上,给海面镀了一层银光。当第一阵风从陆地吹向海面,针叶摩擦出唰唰的声音的时候,他终于听到了他给他留的话,“想和你一起看夜晚的海”。

 

听起来与其说是抱怨,倒不如说是炫耀。马思远暗自腹诽。“说起来老虎叫大虫,你叫王源。那他呢?他叫什么名字?”

 

“王俊凯。”

 

“噗嗤——”马思远终于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“我还以为是什么顶厉害的名字呢。”

 

客人不大高兴,眉头皱的老高,凑过头轻轻咬了马思远一口,留下两排小小的牙印。还真护短呢。马思远想。

 

“我是说,你是龙,是水,是水源,是滋养万物初成的生命之本。所以……”

 

“是风。”客人打断了他的话。“是美好温和的风,是播撒生机的和煦温柔的风啊。”

 

马思远想到了春天,积雪初融时的茫茫原野。雪水渗到土里,润醒了沉睡的冬芽。动物开始活动,从土里探出灰不溜秋的小脑袋。春风携着暖流自南方而来,凯风自南,带来了种子、候鸟与生气。草叶初长,冰河始解,野旷天低。青青河畔草,绵绵思远道。绵绵思远道。

远道不可思。

 

“请给我做一些胡萝卜味的土豆饼好吗?”客人请求道,“我想给他也带一点。”

 

“我会给你回报的。”客人又补充了一句。

 

“不用了。”马思远摆摆手,“你陪我待了这么久就已经很好了。厨房里正好还有一些胡萝卜和土豆,要和我一起做吗?”

 

“真的可以吗?”客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跟着马思远蹦跳着到了厨房,眼神随即又迅速黯淡了下去。“不用了,我看你做就好了。我做不好的。我弄坏过三个铁锅、四个电饭煲、还有一个煲汤的土做的那个叫什么来着……”

 

“砂锅。”马思远耐心地补充道。挽起袖子,冲洗起了土豆与胡萝卜。

 

土豆要切的大块才能保证香味不被流失,胡萝卜是点缀只要弄成丝就行了。油要多放一点,才能锁住香和脆。冬天排骨汤的胡萝卜要放大块才会清甜,干香菇不要炒直接煮汤才能开成香嫩嫩的小雨伞。

 

“你在这里选一个吧。”马思远听到客人说。

 

他回过头,看见客人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橘色的小纳物袋,正解开绳把东西往外倒。胡萝卜、胡萝卜抱枕、胡萝卜薯片、胡萝卜橡皮擦、胡萝卜味功能饮料,甚至还有一个胡萝卜形状的掌上游戏机。让马思远觉得又好笑又好气。

 

“停停停,不能再倒了!再倒下去房间都要被塞满了。”马思远说。

 

客人终于停下了动作,把纳物袋的开口系好,讨好地望向马思远。就好像湿漉漉的小鹿,马思远想。

 

“你在这里选一个吧。”客人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

“我给你取个英文名叫peas好了。那个小勺子怎么样?”马思远随手指了个和胡萝卜不相关的东西问,他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给另一个人准备的。

 

“这个不行。”客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。“这个是上一次交年他给我的。这个呢……这个金的可以吗?还有,为什么要叫我peas?”①

 

马思远讪讪的笑了一下,“这是秘密。”

 

 

电视机里的节目好几十年也没有翻出几个新花样,影视剧演员春草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,编剧内容却依旧是换汤不换药。婆婆媳妇吵吵几十年没个消停,第三者生生开了好一池白莲。好容易出了个新形式的综艺又是全民一拥而上山寨复山寨,山寨何其多,我心复山寨,万事成蹉跎。看得马思远是哈欠连天。

 

“他来了。”客人突然直起身子,朝房间的角落扑了过去。

 

那是一只兔子,大,皮毛光洁。说不上有什么特点,但是只要看上一眼就绝对忘不了。“让我先睡一会儿。”客人轻车熟路的蜷在了他的温热的颈窝上,轻轻打起了酣。

 

“你……”

 

“嘘。他睡着了。”兔子先生轻声打断了他的话。“他总是这样。”

 

有那么一瞬间马思远觉得他是在笑。可是兔子得怎么笑呢,真是冷糊涂了吧。他想。

 

“Karry他说他会回来的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
 

“是……吗?”马思远恍了一下神,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两位客人已经不见了。不知道是跳走的还是飞走的。

 

钟楼的钟“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”地敲了起来。马思远打开窗户,一片雪花轻轻地吻在了他的额头上。

 

“谢谢。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
 

 

  • We were like peas and carrots. ——《阿甘正传》翻译:我们就像豌豆和胡萝卜(我们形影不离)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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